青春定律
——给毕业生的心里话再过几天,你就毕业了,跨过来时之门,走上别途。在一种酝酿已久的情绪里,在一首反复回响的骊歌中,我愿意说几句心里话,当作你沉沉背囊里的轻礼,或者,当作你重上征程的擂鼓。
自你跨进山大之门那日起,我就认识你,关注你,我就被你打动,心里有话要说。在迎新接待处,在军训操场上,在课堂,在食堂,在图书馆,在小树林,在上学放学的路上,我们点头而过,我们微笑致意。桐叶落幽径,玉兰浮青坪。山大数年,恍如昨天。
你成绩优异,收获颇丰,带着令人艳羡的光环。真心祝贺你,祝福你,同时感谢山大,感谢山大有你———在兹乐兹,学有所成,山大不负,青春不负。但是,这不足构成我们骄傲的理由。对你,仅仅说这些话,以及数年里不同场合下曾经说过的话,还不是我想说的全部,我还有未尽之意,不曾说到你的心底。此刻,分别在即,重温我们共同的青春定律,也许是对彼此最好的嘱咐。
认得“自己”。在人生的初起,青春的关键是找到自己,天命天性天赋天才的所在———一个人“生命的核心”,见之而喜,失之必忧,我之为我的本质。牟宗三说,一个人一生没有好多学问,一个人依着他的“生命的核心”只有一点,依此吸收并展开他的学问,不应有更多的方向。可是一个人常常不容易发现这个生命的核心,那个本质的方向。很多人一生一世都找不到自己“生命的核心”,不知道“我是谁”,不知道“我能成为谁”。
知行合一。怎样找到“自己”、成为“自己”?王阳明说,子思性、道、教,皆从本原上说。天命于人,则命便谓之性;率性而行,则性便谓之道;修道而学,则道便谓之教。又说,人要随才成就,才是其所能为。如夔之乐,稷之种,是他资性合下便当如此。成就之者,亦只是要他心体纯乎天理。其运用处,皆从天理上发来,然后谓之才。人生的学问修为,可用“诚明”为之概括。致良知,率性而为,知行合一。
自强不息。当下,人类的能力和创造物业已呈现指数增长的势头,在知识、学问和文明的各种意义上,大学将把宇宙当成自己的实验室,人类将开启宇宙生活的新时代。与此同时,道德、精神和社会问题,资源危机、生态危机、战争危机、安全危机也伴随而来。怎样找对自己的坐标,创建自己的团队,开创美好的事业,是你必须面对的新课题。尽管有困难,但是不必怕。因为你有青春,因为你有山大!
别离,也是迎接,也是预期,期待另一次相遇。为此,我为你作诗,为你擂鼓:
所有的日子都顶着露珠
所有的身姿都鼓荡朝气
澎湃其思兮宇宙同涨
笃实其行兮自强不息
青春是自己的大帝
一步盘古,一步夸父
向上,向外,向着至善之境
开辟新的天地